霓为衣兮风为马,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
有朋友问我这两人何时谈情说爱,其实在我的观念里他们早就开始谈了😂😂😂😂😂可能比较含蓄但他们真的已经在谈了😂😂😂😂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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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涣说的都是什么,互相叫字,太肉麻了。江澄想着,渐渐瞌睡起来。
朦朦胧胧,他仿佛听到门打开的声音,一阵蹑手蹑脚的走路声,但眼皮似有千斤重,如何都抬不起来,他想着估计是蓝涣或者葛宗主来了,便干脆闭着眼睛假寐。
那人走到他床前前,停了下来,然后低低得叹了一口气,
“江澄。。。”
江澄猛地睁开眼睛,望向那人。
是魏婴。
魏婴也被他的突然睁眼吓了一跳,往后缩了一缩,说
“你。。。你没睡着啊。。。”
“魏无羡,鬼鬼祟祟进来做什么!”
江澄看到他就没好气,再加上此人算是半个害得他如今动弹不得得罪魁祸首,更是火上浇油。
然而魏婴并没有像平日那样回嘴,他盯着江澄看了一会,江澄没来得及捕捉他的眼神,他开口道,
“那日清谈会上,我不该。。。不该说那样的话。。。对不住。”
江澄如何都想不到,魏婴竟是来道歉的,诧异了片刻,很快平静下来,冷哼一声,道,
“对不住?怕不是来看我笑话吧。如何,满意吗?”
江澄受不了这种气氛,故意说话激他,以为这下魏婴定会受不了反击,然后他们对话可以以一贯的方式终结。
但魏婴没有回嘴,只是走近几步,看了看他问,
“伤口疼吗?”
“不用你管。”
江澄想也不想,回答道。
室内陷入沉默。
半晌,魏婴又开口了,
“蓝大哥说,你要在云深修养一段时间,莲花坞的事情,你打算怎么办?”
“也不用你管。”
“我也许可以帮点忙,毕竟我——”
“毕竟你曾经是江家的大弟子,父亲最爱的徒弟?毕竟我体内这颗金丹是你给的?”
江澄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,怒不可遏得瞪着他,道
“魏无羡,你好生有趣。是谁当初说的‘就当是还江家的’?怎么,现在突然觉得还没还清,想接着还?还是想乘我不在,把莲花坞变成你夷陵老祖的地盘?魏无羡,你做梦!云梦江氏,在没有你这个人。只要我江澄在一天,你就休想再踏进莲花坞一步!”
他越说越气,头上的伤跟着越发疼起来,话也越来越刻薄。
见魏婴还想开口辩解什么,
江澄怒喝,
“滚出去!”
魏婴向后退了几步,又用刚才那种眼神盯着他看了一会,然后转过头,向着门外走了出去。
江澄这下读懂了,这眼神里是,满是愧疚。
他仿佛一下被抽走了浑身的力气,只觉得疲倦至极,瘫软在床上。
但凡面对魏无羡,他总是控制不住情绪。
早知如此绊人心,何如当初莫相识。
云梦双杰,终究是回不去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蓝涣手里抱着古琴,和端着盘子的葛宗主一起回来了。江澄这才知道,已是晚膳时间。葛宗主扶起他,不由分说得给他喂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,苦得他舌根都麻了;又往他口中塞了两粒丸药,看着他喝水咽下后,开始检查他身上的伤,从头顶一直摸到脚上;最后把了把他的脉,探了探他的灵气;随后站起身来,神色凝重得说,
“皮肉伤无大碍,只需静养;只是心血上涌,脉象灵气皆翻涌不已,江宗主是见了什么人,想了什么事?”
江澄无言以对,缄默不语。
“哎”,
葛宗主叹气道,
“你们年轻人之间的爱恨情仇,老夫不便参与,也不便多言;只是江宗主啊,我不得不劝你一句,「神仙之法,不死为贵」,我等玄门之人,既入此道,当以修仙为重,情爱此等,皆是次要。为长远计,江宗主须得更加爱惜身体才是。”
“江某谢过葛宗主。”
江澄回答。
“药的用法,我已悉数告知蓝宗主,江宗主须得好好配合,才可早日恢复自由身。”
葛宗主又恢复了到了笑眯眯的表情,抚摸着胡须说,
“好啦,我这个老头子啰嗦了半天也该收声了。蓝宗主,清心咒和安魂曲便拜托你了。”
“是,葛宗主放心。”
“清谈会既已结束,我须得回丹阳一趟处理宗族事物,传送阵也还须费些时日,这两日就不便赶来了;待传送阵建好,蓝宗主遣人告知我一声,我即刻就来。”
“好。”
“在下告辞,蓝宗主不必送了,早些为江宗主奏曲吧。”
“葛宗主慢走。”
对着葛宗主长揖后,蓝涣转过身来,看着江澄道,
“晚吟。”
“何。。何事?”
江澄还不习惯这个称呼,有些别扭。
“无羡。。。来找你了?”
“怎么你也要—”
江澄想到今日那番对话,一股无名火冲上心头,正想对着蓝涣发泄,对上那对幽深的眸子,突然说不出来了。
“我与他之事,不用外人插手。”
半晌,江澄才憋出一句,转开了视线。
一片沉默。
蓝涣忽然走到放着琴的案几边,缓缓坐下,整理了下衣冠,然后对着江澄,展颜一笑,道,
“那便不提了,晚吟,不如听我弹奏一曲?”
*「神仙之法,不死为贵」出自葛洪,也就是葛宗主真人的著作《抱朴子》,原文是
“夫神仙之法,所以与俗人不同者,正以不死为贵耳”。
我想大概意思是希望修仙可以做到灵肉都不死,跟神仙一样。在生死方面他的想法和老子还有庄子的都不太相同,我也不是很懂,就不展开了。
*蓝涣眼里大概是写满了温柔和心疼。
*双杰会和好的,他们毕竟还爱着对方(bushi